Maker(中文片名為《自造世代》)是一部在探討「自造者運動」的國際紀錄片(中譯為創客運動),議題包含Maker Faire(自造者嘉年華)、Makerspace(自造者空間)、Open Source、3D打印、Crowdfunding(群眾募資)、Manufacturing(大量生產)、自造者的商業模式等等。
片中訪問美國自造者運動的主要靈魂人物,以及科技領域里世界級的思想領袖,包含《自造者時代》一書作者也是前《連線》雜志主編Chris Anderson、歐特克Autodesk的執行長Carl Bass、以及歐萊禮媒體O'Reilly Media創辦人Tim O'Reilly,探討「自造者運動」將為社會經濟及制造業,如何帶來重大影響。
《自造世代》團隊成員右起制作人楊育修、導演蔡牧民、制作人兼創意總監賴珮蕓《自造世代》團隊小故事
Muris Media繆思媒體,由導演蔡牧民所創立,包含創意總監兼剪接師—賴佩蕓、剪接助理項藍、跟自由制片—楊育修。兩大作品為國際紀錄片《設計與思考》Design&Thinking(2012),《自造世代》Maker(2014)。《設計與思考》是第一部全由臺灣團隊拍攝與制作的國際設計紀錄片,除了探討這個創新議題之外,該團隊的拍片方式也相當創新,是第一個在群眾募資Kickstarter上成功募資的臺灣團隊。這次第二部片Maker《自造世代》,也再度成功在Kickstarter上募資拍片資金,是少數臺灣團隊可以兩次募款皆成功的案例。
用創新的方式,運用群眾募資完成拍片夢想
《自造世代》講述的故事是自造者運動(Maker Movement),這個運動于2006年始于舊金山,包含最重要的自造者嘉年華會Maker Faire以及自造者空間Techshop都是那年開始的,這個運動起初只有一小群人參與,但在短短不到10年期間,自造者嘉年華已經是全球上百個城市、上百萬人參與的活動了,這個運動迷人之處在于其面向多元,可以是有趣好玩、具有感染力、玩到進階的話搞不好還可以創業。
在西方國家,自造者運動解放了為數龐大的公民研發(Citizen R&D)能量,過去受制于資本密集,只能空想無法實踐生產的公民創意霎時間找到了出口。許多人在網絡上求取新知,到自造者空間學習、分享然后創業。大批創意用群眾募資等方式,另辟蹊徑成功進入市場,打破硬件產品發展模式,就是克里斯安德森(Chris Anderson)口中所述硬件產業即將要發生的第三波工業革命。
《設計與思考》及《自造世代》曾在網絡上被評為「七部硬件創業者必看電影」之一,這部片已于30幾個國家放映超過200多場,進了16個國際影展,并榮幸受邀2015年6月美國全國性自造者嘉年華 National Maker Faire,作唯一的電影放映!該部電影于國際上好評不斷,而團隊卻全是臺灣年輕人,用創新的方式,運用群眾募資完成拍片夢想。
來自臺灣的制作團隊期望本片的出現,成為全球在設計領域一個重要的參考指標,讓全球觀眾了解自造者(Maker)的本質及蘊含能量,本片的出現亦希望給身為全球代工重鎮臺灣,積極思考下一步的轉型方向。
自造者運動能對產業帶來什么影響?
什么能稱作Movement?舉例來說,4、5年前,舊金山的幾個人很喜歡亞洲夜市文化,也想在這個美洲的城市復制一個「美國版夜市」,于是他們開始打造餐車、學習不同食物的制作方式,舉凡臺灣小吃、日本拉面到美國Pizza等,都有販賣。就像夜市一樣,這幾臺餐車會固定找個空曠地方,在星期三下午群聚擺攤,而他們聯絡彼此,以及通知群眾的方式,就只是靠Twitter。
從一開始的十幾部餐車,一年之后,就已形成百部餐車的集會,而這,也就成為一個Movement。軟性的群眾聚集,加上硬件概念的餐車打造,如同楊育修口中所說,Maker精神就是這樣平常的,每天在舊金山各個領域、各個角落上映。這些Maker除了繞著自己動手做這個中心概念外,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獨特想法,「有想法,就動手實踐。」換句話說,就是使用低成本制造,就能實踐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創新概念。
Maker團隊顧問Navi Radiouv的著作(Jugaad Innovation)中,就曾指出許多大企業即使投入大把資源,卻無法實質做到對生活有幫助的創新。他開玩笑舉例說,某大知名企業的執行長有次抱怨:我投入一年幾百億美元的研發經費,到了年度檢視研發成果時,我看到最實質的成果卻是,公司發給每一位員工的T-Shirt上頭,寫著:「Yes! We did it!」
某些大型制造業的問題也如同這故事所說,即便企業投入相當多的經費與資源,甚至訂定KPI來審視達成目標與否,但到頭來不僅創新的成果無法促進生活品質,更可能落于華而不實。</>
然而,Maker Movement卻也不可能推翻整個制造業的生態,如果沒了這些現存的制造業,經濟也無法持續發展,人們的衣食住行育樂都可能發生問題,「Maker只是個有別于傳統R&D的價值體系,是另一條更容易產生創新的蹊徑。」比如,要生產一臺電腦,照著主流生產架構來進行計劃、執行與生產,所有步驟與成果就變得可預測。如此一來,就難以產生電腦產品以外的「破壞式創新」。然而,Maker Movement就是通過開放式創新,讓更多人把生活息息相關的創新發展出來。
「產業不需要害怕Maker Movement,反而要思考這兩個系統如何互動、交流、相輔相成。」假設一家公司有1個生產點子,Maker可能同時有1000個點子在形成,其中若有1、2個點子成功,或許在某個時間點,大型制造業就可以透過并購的方式,將這個點子轉以制造業的方式去執行。不過,事情也總沒有個絕對答案。
創新不難,難在卸下自己的恐懼
導演蔡牧民認為:「《Maker》這部紀錄片不是堂課程,更不是提供一個答案。」即使片中傳達了創新的做事方式,但是「新方法也不一定所有人都適用」,創意總監賴佩蕓認為:「《Maker》比較像是提供一個故事,告訴你有人用新方法在做事,讓你去思考,而不是給你個答案。」
傳統制造業早已有自己的邏輯及文化,不可能因為一部影片就完全推翻,但是他們可以改變的是人的思維及觀點,可以更全面、多元地去看待事物的改變,「如果傳統制造業大老板或員工看到這部片,有一些不一樣的思維,逐步帶動調整,這樣就夠了。」蔡牧民說。而賴佩蕓也認為,「如果能在他人的概念中埋一些東西,幫助他們想事情,這就是我們所能做到的難能可貴之處。」
《自造世代》這部影片中,記錄了很多獨立思考家的創新過程與成果,更傳達了他們的創新思考方式,然而,回頭看拍攝這部片的團隊,他們同樣以創新的方式,進行著電影拍攝與發行。而他們更也發現,拍攝這部電影,就像親身實踐上部電影《Design Thinking》的思考方式般。拼湊發想、摸索概念、簡化拍攝方式、科技化步驟等。
導演蔡牧民說:「創新難不難?先放下自己的心防,有時候你并不是沒辦法創新,而是你還沒放下自己的恐懼與安全感。」蔡牧民認為,放眼這些創新的產品,或是創新的企業模式,其實他們的組成元素都不復雜,也不一定是最新、最貴的技術,因為創新的重點其實在于「你有沒有嘗試不同的做法,有沒有勇氣去做不一樣的事。」